[喂…]
轻松的像是说什么闲聊的随意语气,而且听内容还把自己摘出去了,实打实的认真威胁让原本打算出手的医生一时语塞。
但这还没有完。
[大声说话的话,也无所谓,我会立刻让这个人离开。现在立刻去找人,也无所谓,我会把他解决之后点了这个屋子立刻跳窗跑路。]
[就算你想要手术刀戳穿我的头也可以,这里的镜子很干净,我会在你抬手的时候就先把这个人送走逃开。]
[啊,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对未成年做那种事,我可是个医生啊。]
医生在看不到的角落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
[是医生,但…是黑市医生,请你分清这两者的区别。]
这两者的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黑市的医院又不是单纯的医院,同时也是出色的情报屋,虽然我对这个职业的了解不多,但是这个职业所涉及的可能副业我还是知道的,我可不相信黑市医院里的的医生会一点手段都不懂,也不相信你会因为真的处于道德职业的好心调节我和这家伙的矛盾。]
[医生只是一个职业,又不是衡判道德的标准,医术本身有只不过是个技能,更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当你选择对我冷眼旁观的那一刻,你的信用就已经和这家伙没什么两样了。]
[小孩子对目光可是很敏感的。]
嗯,应该说放任不管的性质更恶劣。
这家伙要是真的打算救自己的话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冷漠的看着我,看着被自己勒住的男人,对方好像被自己不符的言语惊吓,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果然自己这副言论太吓人了?
[灰色地带总会有各式各样“轻松”又好赚的兼职吧?]
[这家伙除了患者这个身份,还能成为你情报来源。比起单纯的医生工作,情报交易这份工作明显可以让你得到更多的价值。]
[放他活着,他就会因为卷入纷争而来到你的诊所,言语,闲谈,抱怨,只要愿意,这些都是了解情报的途径,这是一条活着且免费的情报线。]
[又蠢又自大的鱼饵可是很难得的。]
[你?!]
[我说过让你闭嘴了吧?]
被一个孩子嘲讽实在是太过丢人了吧?
还没得到教训的男人竟然打算挣脱自己的束缚,自己只好礼尚往来的,把刀再次靠近他的脖子,这才再次和后面那个医生搭话。
[相比之下我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小鬼,帮谁不是一个困难的问题,请别把我当不知世事的孩子耍。]
[我不想死的太蠢。]
[………]
那怕只是游戏,我也不想死的太蠢。
医生听见自己的话后明显沉默了。
不知道这两个人听进去多少,反正都是些游戏结束前的骚操作,在说出所有想说的话后,自己便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镜中的男人身上。
手臂上浸染了男人就出来的冷汗,让束缚出现了些许松懈,手臂的已经开始有些吃力,自己无法再束缚这个男人太久,僵持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果然到底还是要动手了么。
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所以这次解决掉对方之后还有那个医生,真是麻烦。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不废话,上去就直接干。
[哈…]
虽然不太想走到这步但也只能如此了,没想到第一天就要破界,真是惹人不爽。
搞完手里的还要搞后面的,初见既双杀,不是说自己是监管者么?上来就是这么劣势的二对一,真的没有问题么?
干了!!
以心中的言语也契机,赫然而动。
锐利的刀锋从空中划过,鲜血在其中四溅。
划过动脉,丢开刀子,抽出枪械,对准威胁。
这是脑中完全能够预想到的画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曾在脑中无数次模拟过,但此时自己却因此瞪大双眼。
嗯?!!!
银色的光?
那一刻,银色的光泽。
风压卷袭着漆黑的弹丸从眼侧划过。
温热的液体从脑后喷溅,令人意外感触从还在刺痛的伤口上传来。
金褐色的底色,反射着纯黑的噩意从眼中扩散。
纯白的衣褂在这间枣红色房间内是如此醒目,视野中飘散的烟尘,那耀眼的灰绿色瞳孔,带着恶寒的冷笑从角落中蔓延。
应声倒地的冲击,飞溅的液体,掠夺的异样。
那个男人…那个医生竟然?!
………………
[咔!]
刺耳的声响,掉落的弹壳。
男人鲜活的生命就那样被弹丸彻底掠去。
生命就此终结,只剩飞舞喷涌的血迹勾画这他短暂的一生。
真是可悲…
死在那个蛇一般冰冷的男人眼下。
后知后觉的,比起眼瞳所摄入的冲击性景象,弹壳落地的翠响传入脑内,唯一的异样转动着宕机的大脑。
手动起来。
命令着身体的感官,将身体的异样感彻底驱除。
用从柯基夺来的黑色枪管对准那个居高临下介入者。
[你在干嘛。]
冷静着,或许说是只能冷静着。
将声音投向寒意的来源,若是透露出任何软弱与畏惧那自己的下场可能就与身后的倒霉蛋没什么两样。
[喂喂~别用那种东西指着医护人员嘛?很危险的好不好?退一步来讲于情于理,从现状上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吧?]
揶揄着,像是安慰着收到惊吓的幼童的语气。
医生收起了手中的枪,带着微笑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用可以说是欣慰的表情看自己。
看着在枪管后冷漠注视着现状的眼睛。
身后倒下的尸体让戳穿了他着令人唏嘘的假象。
在用飞刀刺入目标后,为了柯基死透,那家伙竟然还用手枪补了一发子弹,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狠啊?
相对的,自己的匕首根本就没起到什么用。
保持着境界将手扶上了柯基的脖颈,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脉动。
连哀嚎都没有的当场死亡,前一秒还活着的人就那样成为了一具尸体,从脖颈和后脑流出来的血蔓延在地板上。
原本只是打算在脖颈上划和口子,然后再拿着枪冲出去对医生恐吓一泼,最后上演一场机智青年英勇逃脱,留下室内当场急救的戏码。
刀口早就计算好了,自己甚至都打算直接在那人脸上微微画一下就完事了,轻轻的划伤遇上经验丰富的黑市医生,根本就不会有一个人因为这个意外就此告别今生,然而这种板上钉钉的预想已经成了自嘲。
竟然真有这么脑子不正常的医生。
[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
沉默着,无法找到最适合现在的言语,而医生也配合,带着和蔼不打破沉静。
至于身后的惨象,虽然可以不看,自己也不太想看。
眼睛还是瞥向了地板上逐渐扩散的液体。
冷静的双瞳中蔓上了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复杂。
自己的手没有抖,对这个男人的死亡也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不然自己也不会真的在他颈部留下淌血的伤口,毕竟都是些数据做成的影像,自己不可能会把他当真,但逼真景象所造成的冲击,确是无法彻底否认,奇怪的感觉却一直困在心头。
这是真到一定程度所以就不得不当真了么?
恐怖谷效应那样?
若说自己现在有什么感觉能说清的话,那就是‘从他手里把枪顺过来是对的,谢谢。’一种奇怪的感激之情,对着被害人的感情。
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够用语言描述出来的感情。
在弹丸从自己脸侧划过的那个瞬间,身体的本能比计划中更快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夺过了男人腰侧的配枪。
那颗子弹…
虽然现在是刺入了对方的体内,但是若是自己刚才没有正好转身躲开的话,没的就是自己了。
如果这个我游戏没有要求自己只有一次生命机会的话,自己此时会有很多能说出来的话。
破口大骂,埋怨不满。
有很多都可以吐出来。
但是现在不是。
『机会只有一次。』
那个铁律一般的言语强迫自己去想最应该现在而说的话。
[………]
想不出来。
好像说什么都可以,但又说什么都不行。
黑市医生,道德底线漂浮不定的人,在如此清晰的利益分析前竟然做出了这种选择。
虽然感觉很细微,但是…
这家伙是在自己动身的时候才动手的。
也就是说这个家伙事故意在自己躲开的时候才将手中的手术刀投向了对方。
不觉得迷惑都不可能。
从那个角度看,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去为了一个身份不明,感觉脑子稍微有点异常(虽然是装的)的小鬼而除掉自己的资源。
该说些什么呢?
男人发自真心的微笑,让自己置身于严寒。
那怕是个长了娃娃脸,满嘴胡渣还笑哈哈的大叔,自己也信不过啊…笑眯眯的搞掉自己患者的医生?疯子吧?
好事者的天真,比任何温度都要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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